事态平息,客人陆续回到酒肆,一切如旧,俞静宜福身表达谢意:“多谢公子仗义相助。”
“举手之劳而已。”年轻公子打量着俞静宜的面容:“我想向娘子打听一件事,你这里和灵溪县的俞家酒肆是同一家吗?”
“是同宗。”不管哪一间都是同宗。
“这样啊。”难怪容貌有些相似,年轻公子抬脚离去。
“公子请留步。”俞静宜随手提起一坛酒追上去:“公子大恩无以为报,这是我的一点心意,请公子收下。”
年轻公子接过酒坛,微微一笑。
……
酒肆后院,卫衡支开张时,来到几案前,提笔写下一封书信。
俞静宜忽冷忽热的态度,令他意识到,此前许是想差了,俞静宜并非不喜欢他,否则不会在他受伤之后为他落泪,还细心地照料他,她在意的只是自己的身份。
可唯独这件事他不想坦白。
为了给继母腾位置,他身份卑微的母亲生产时被人动了手脚,若非他祖父及时赶到,连他也一并去了。
他自小养在祖父膝下,祖父故去后,因着当今圣上不肯把爵位转到续弦所出的二弟身上,家中对他纠缠不休,多次痛下杀手,他便与家中断绝关系,另开府邸。
二弟因泄漏军机问斩之后,情况反转,太祖皇帝授予祖父爵位时附加了一个条件,必须由嫡子继位,若无嫡子便要降爵,只有他能让家中继续享受爵位带来的权势和地位。
因而,在得知他失忆之后,全家才会联合起来给他编织了一个谎言,为他选的妻子乃是与二弟已有夫妻之实的未婚妻。
门第之差只是原因之一,更多的是不想让俞静宜和他一起背负那份不堪。
经过多日的冥思苦想,他终于想出了破局之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