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衡:“……”
他突然觉得家里的丫鬟有点多。
雨水持续到晚间就寝,小夫妻人手捧着一本医典,倒不是为了学医术,只是针对药酒对应的病症了解一番。
医典好似自带催眠的功效,眼皮越来越沉,俞静宜瞥了一眼聚精会神的卫衡,偷偷掐了一把大腿,打起精神。
一支红烛燃尽,卫衡一本正色地道:“娘子,时候不早了,早点歇息吧。”
俞静宜也很想歇下,可水碗撤了,她觉得一个枕头已经无法阻止卫衡心中的小野兽了。
先前,她火急火燎地洗完澡出来,发现卫衡人好着呢,根本没有着凉,没着凉为什么打喷嚏,目的昭然若揭。
默了默,她道:“你的风寒已经好利索了吧?”意思就是你可以睡到地上去了。
“在娘子贴身的照料下已经痊愈了。”卫衡言辞暧昧,脸部红心不跳地看向窗外:“这雨怕是要下上一整夜。”
天上下雨,地面潮湿,你就不怕我又染了风寒,你还要伺候我?
俞静宜:“……”
“你先睡吧。”她抿了一口空空的茶杯,咬着唇角:“茶水喝多了,我还不困。”
她行动自如,完全可以等卫衡睡下之后,自己爬上床。
卑微小赘婿不再言语,自行宽衣解带,慢条斯理地铺好床铺,主动搬来“太行山”,本本分分,规规矩矩。
上塌之前,一转头,发现小妻子已经歪倒在椅子上睡着了,沉甸甸的医典拖带着脱力的手掌一路下滑,掉到地面上,发出轻微的声响,并未将她吵醒。
他又好气又好笑又无奈,最终化作一声沉沉的叹息,走上前将小妻子挪到床上。
她还是没有接受他,但他觉得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拉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