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了鞭子的马儿会越跑越快,他刚刚的举动无疑于火上浇油,不过这个方法也不是不可行,若是单抽一侧,马儿吃痛,出于本能,会往另一个方向躲避,从而达到调转方向的目的。
若是疯马感知不到痛苦,可以从单侧拉紧缰绳,马儿歪着脖子,想跑直线都难。
退步一讲,无论能不能起到作用,总该尝试一下,可从疯马身上的痕迹来看,这车夫竟是在推波助澜。
“宋……宋家……”车夫年岁不大,已经吓傻了,眼泪横流:“救我……快给我找大夫。”
宋暖姝的想法很简单,这一次由车夫动手,她人不在马车上,怎么也算不到她头上。
事后,身为车主,她会出于情分,慷慨地给俞家请大夫,支付药费。
这是意外,俞家就算心里有怨,也只能自认倒霉,亦如上一次那般。
俞静宜再次成为残废,俞宋两家再次搭上关系,一箭双雕。
因而,并未对车夫封口。
宋家?
卫衡眸光幽暗,他记下了。
……
宋暖姝藏身暗处,目睹了整个经过。
计划失败,她并没有感到多少遗憾,左右只赔上一辆马车而已,再来一次就是了。
牵动她心神的是另外一件事,或者说是一个人。
先前在胭脂铺里,见到卫衡竟如女子一般对择选胭脂说得头头是道,令她颇感不齿。
亏他人高马大,还自带一股阳刚之气,原是一个混在女人堆里的软骨头,和小倌有什么分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