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俞静宜抬手捻起卫衡缀在发间的一片粉白的桃花瓣,为他理顺了凌乱的发丝,用眼尾的余光扫过两位千金的所在,巧笑嫣然:“你不是在吗?”

卫衡猜不准俞静宜是否已经得知玉佩的事,试图从俞静宜的神情找到答案,却被那双狡黠的媚眼勾得乱了心神,明知俞静宜与他撒娇只是做戏,还是深陷其中,无法自拔,眼中再无其他,仿若这世间只有彼此,目光炽热。

两位信誓旦旦来赶人的千金自觉无法再继续待下去了,陈诗雅霍然起身,僵硬道:“今日之事待查清楚,定会给娘子一个交代。”

说完,与张玉娇匆匆离开了凉亭。

同行的丫鬟婆子手脚麻利地将带来的茶具、点心尽数收起,连地上的碎瓷片和点心的残渣也丝毫不落,风风火火追随而去。

……

桃源寺。

宋暖姝看准放生池中晒太阳的老龟,抛出一枚铜钱,铜钱在空中划出一条弧线,砸在老龟的头上,又弹进了池水中。

受惊的老龟一头扎进水池,逃窜到角落里。

“小姐的准头真好。”绿翡夸赞道。

“那是自然。”宋暖姝弯起唇角。

时下宴饮时流行投壶,为了拔得头筹,博人眼球,她每日都会练准头,也确实如愿以偿了,为此,几位手帕交每次参加宴都会主动带上她。

出身低又如何,她一定会如她娘一般,成为人人艳羡的对象。

“你在做什么!”噙着几分冷厉的声音倏然从身后传来。

宋暖姝心头一颤,转过身,一脸欣喜道:“诗雅,你看到了么,我把铜钱献给老龟了,听闻桃源寺的老龟能够保佑长辈身体安康,只要把铜钱献给它,就能得偿所愿,我掷铜钱的时候,心里求着它能保佑陈老爷子,它收下了!”

早年,陈知府本有一个升迁的机会,调到京城任职,陈老夫人在那个节骨眼上撒手人寰,他升迁不成,丁忧三年,差点连官都没得做。

如今好不容易坐稳了知府的位置,陈老爷子的身体每况愈下,无论是为了官途,还是出于孝心,老爷子的身体状况成为一家人的重中之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