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久了,她也怀疑过,卫衡只是顺水推舟寻一个栖身之所罢了。
可她不敢问,她怕问出来的结果不是自己想听的,抑或是并非出自本心。
她安慰自己,他们相遇了,就是老天赐予的缘分。
直至她见到了卫衡的妻子,她才明白,他们二人不是什么天赐良缘,是一场不好笑的玩笑,是孽缘。
这辈子,她下定决心断了这场孽缘,反倒让她看清了卫衡的心意。
从求婚书,到赘婿的做派,再到生病了也不敢说出来的卑微姿态,即便没有问出口,她也终于知道了,卫衡就是喜欢她。
思及此,她突然笑了起来,笑得泪流满面。
“娘子。”卫衡低低的嗓音唤回了她的思绪。
她抬眼看去,卫衡眉头微拢,并未苏醒,只是无意识地唤了她的名字。
放下帕子,她用手掌覆上他的额间,心尖一颤。
好热——
仅仅是这样,不足以退烧。
她视线落在他的胸口,纤白柔软的手伸出去又缩回来,犹豫再三,一咬牙,掀开被子,扯开他的衣襟。
心道,都说医者眼中无男女,只有病人,她这是为了救人,不得已而为之,算不得占便宜。
她重新拿起帕子,帮他擦拭两侧腋窝、胸口、腹沟……有汗渍的地方稍微带过。
回过神来,看向床榻,卫衡手臂摊开,衣衫凌乱,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。而整个上半身已经被她看光光,“摸”光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