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逸作画的时候会把卷轴悬挂在庭院中的墙壁上,抑或是直接在平整的空地上摊开。
卫衡在欣赏完他的画作之后,又在取材方面给他提出了几个建议,齐逸一时兴起,当即另作一幅。
如此,在庭院中吹了一整日的冷风,卫衡的风寒不仅没有好转,反而加重了。
行军打仗的时候更恶劣的环境都经历过,他并未把一个小小的风寒放在眼里。
为了避开俞家人,他错开用膳的时间,踏着星光回到酒肆,沐浴之后,如同前一晚,在地上铺好被褥,背对着俞静宜躺进去。
俞静宜看着他的背影心道,两人若能这般度过一年便好。
……
翌日醒来,卫衡觉得头更沉了,便没有凑到俞静宜身前,收起被褥,穿戴整齐,直接出门。
迎面遇上青荟,恰巧又打了一个喷嚏,眼眶泛红,他把同样的借口又用了一次。
青荟给俞静宜梳头发的时候,提了一嘴:“姑爷许是花粉过敏,天儿越来越暖了,往后可能要更严重。”
俞静宜面上一怔:“去年你去山里采了那么多野花回来摆在房里,怎么不见他有过敏的症状?”
青荟恍然忆起这件事,推测道:“会不会只对某一种花过敏?”
顿了顿,又道:“在灵溪县的时候,家里没有白玉兰。”
“或许是吧。”俞静宜含含糊糊地应道。
上辈子都没有过敏,这辈子自然也不会,她不好直说。
“回头我去问问姑爷,如果是的话,奴婢就把花都采下来。”青荟的想法简单又直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