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开酒封,搅拌了一下,药与酒混合的香气扑鼻而来。
俞静宜双眼熠熠生辉,就是这个味道。
她盛进杯子里抿了一小口,似有一股无形的力量顺着喉咙涌向四肢百骸,热血沸腾,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丢掉轮椅跑起来。
门外传来又急又重的脚步声,俞静宜知道,青荟这是又生气了。
“太气人了!”青荟走到门口,愤愤地跺脚:“姑娘,好端端的,不知道是谁又在使幺蛾子,说咱们家胁迫卫公子入赘,这条街上住着的人看上去都有模有样,不像那等乱嚼舌根的,怎么总出这样的事。”
前面还说卫衡是知恩图报,俞家人好人有好报,转头就变成俞家人对卫衡挟恩图报,真真是好坏全凭一张嘴。
青荟将帕子拧成一卷,冷不丁想起前面那一条的下场,吓得赶紧松开。
大房又出招了,而且这一次有点麻烦,俞静宜面色凝重了几分。
前一次的谣言定亲就破了,现在又因为定亲出现新的谣言,青荟憋了半晌,突然道:“要不把亲事取消?”
男女双方婚前不宜见面,俞静宜又是在绣嫁衣,卫衡好些日子都没见到她了,明明同在一间院子里,心中溢满了思念之情。
他打算趁着青荟开门的功夫,远远地往里面瞧上一眼,听到青荟的话,身子猛地打了个摆。
真是什么话都敢说。
怎么能别人说什么就听什么!
那个……上辈子都没受影响,这辈子肯定也没事。
不对,如果又发生变故了呢?
卫衡往前挪了一步,又一步,距离太远听不清,那就再靠近一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