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捡个儿子当然好,但女儿的未来更重要,等养子娶了媳妇,指不定就容不得这个残疾的小姑子了。
这是作为母亲的私心,不好挟恩图报,但用恩情加点分也行啊。
“同意了不是更好,等他成为我哥哥,就不会有人乱嚼舌根,待生意好起来,我们也好尽快攒足钱,把他的玉佩赎回来,晚了,指不定就被旁人买走了,那可是唯一能找回他家人的信物。”
正酒令办下来,他们家却没有钱买一间店面开酒肆,开酒肆要挖酒窖,仅是租用,东家肯定不会同意,卫衡把玉佩当了才凑够钱。
“可……”郭芳蕊还想说什么,俞静宜继续道:“从那块玉佩就能看出,卫衡哥哥的家世比我们家好多了,那样的人家怎么舍得让儿子入赘,若是哪天他家里人找上门,又或是他恢复记忆反悔了,女儿又该如何自处?”
看到母亲眼中的晦涩,她安慰道:“只要解决眼前的麻烦,爹和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为我挑选一位如意郎君。”
听到后面四个字,郭芳蕊嗔骂道:“小姑娘家也不害臊,把如意郎君挂在嘴上。”
俞景山跟着道:“在县里也就罢了,来到城里,可不能像以前一样,想什么说什么,要有女儿家的样子,不要让人落了话柄。”
城里人本就看不上他们这些从小地方搬过来的,他不想女儿被骂乡巴佬,粗鄙不堪之类的言辞。
连青荟也没能幸免,被好一番训斥。
若非情况特殊,俞静宜从不挑战父母的底线,如若不然就会像这般,被两人连手夹击。
目的达到了,俞静宜赶紧找了个由头,让青荟把她推回后院。
等她离开,俞家夫妻双双叹气。
按照女儿的意思,哪里是试探,是完全杜绝了将卫衡招为赘婿的念头。
女儿想到的事,他们不是没想到,只是这样一来,若卫衡能够找到家人离开这里还好,眼不见为净,若一直留在这里,让女儿目睹喜欢的人与旁人成亲,实在是太残忍了。
不过她自己能想到这些,想必已经想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