喻飞白跨过这条花瓣的溪流, 撑着伞走到台阶下。
他抬眸看白燃, 从近处看, 瞳孔漂亮得像是真正的琥珀:
“我出来的时候已经下雨了, 看你还在教练办公室, 就等一等你。”
将伞朝白燃的方向倾斜, 喻飞白示意白燃走下台阶,温和而不容拒绝的态度。
对方专门等自己, 再推辞未免矫情。白燃走下台阶,走入伞下, 对喻飞白弯起眼:
“谢谢。”
伞下的世界很小, 雨滴打在质地精良的伞面, 发出轻微的淅沥之声。
世界只剩雨声。白燃再次闻见了喻飞白身上的冷香, 凛冽而清晰的冰雪气息。
跨过路边那条雨水的小溪时, 喻飞白不撑伞的另一只手抬起,礼貌地虚虚扶着,并没有真正接触到白燃。
几步路的距离,二人走到了车边。
喻飞白拉开人行道一侧的车门,等白燃坐好后,他从车尾绕到另一侧,在靠近道路的车门上车。
问清白燃的住址后,司机启动了车。
车开得平稳,几乎毫无震感,一方面需要司机的技术,另一方面则因为车辆本身的质量。
车内播放着《春江花月夜》,白燃听出来,这是喻飞白复赛的短节目配乐。
“飞白,你的奥运选拔赛里的选曲,也准备古典曲目吗?”白燃问。
“嗯。我从前主要用钢琴曲,最近想要尝试另一种合乐风格。”
顿了顿,喻飞白又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