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骨子里尖锐的人,针尖对麦芒,不会轻易的退让自己。
傅元宝都想捏着桑晓晓的脸,回馈她刚才的过分行为。他伸出手,而桑晓晓看着傅元宝冷脸出手,以为自己终于是要挨打,下意识闭上眼。
她闭了眼,又猛然睁开,想说凭什么她要被打。
谁想傅元宝冰凉到略微有些僵硬的手,却只是贴在她的脸上,并顺着贴到了她的脖子上。他的语气依旧很淡,但又不是那种淡漠的,而是放轻了些:“一个失控的人拿着一把菜刀。他的刀所在的高度,不会高于他的肩膀。不会低于他的大腿。所以砍下来,受伤的会是你的脸、脖子。”
他的手最后落在桑晓晓的胳膊上:“手。”
桑晓晓意识到刚才受伤的两个医生,完全印证了傅元宝的话。
傅元宝不是在恐吓桑晓晓。他全然是陈述:“你要么毁容,要么断手,要么死亡。”
桑晓晓瞳孔微缩。这三个词在桑晓晓心中都是恐怖的。她珍惜自己活的第二次,决不允许这三样发生在好不容易再有的一辈子上。
傅元宝收回手:“如果他对上的是我。他只有两种砍法。一种从上而下。我可以用手抓住他的手,也可以一拳打在他腹部。一种从他的右往左。我最多受伤一个手臂。”
“我会打架。你会么?”傅元宝问桑晓晓,没想在桑晓晓身上得到答案。
他很清楚答案。小姑娘自小被娇宠的,连路都不肯多做几步,哪里会打架?她连骂人的话翻来覆去就是那点词再加上各种阴阳怪气。稍没点文化都听不懂。
桑晓晓确实不会。
她站起身来,也板起个小脸:“你给我马上穿衣服。烦死了。会打架了不起。右手要是再受伤,我就让秦蓁和王叔把你捆起来。我打不过你,秦蓁还打不过你吗。”
她从傅元宝的衣服堆里,翻找出傅元宝的衣服,再去试图脱傅元宝的病号服:“快点。”
王叔看到这个场景,默默转身往外走。哎,小年轻的事情,他还是不要去管。
大多数医生没有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想法,因为他们男病人女病人都得一样去治。结果桑晓晓现在被傅元宝说了一通后,心情不好,满脑子乱七八糟的念头,也有点缺了男女授受不亲的这概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