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很淡然重新抬起头,半点没打算临时去换回自己今早穿出来的那套非常正常的衬衣、毛衣以及厚棉风衣。
人一旦认为什么事情最好不要发生,那么这件事情一定会发生。傅元宝看着精致漂亮的小姑娘冒出了头,在看他的瞬间整张脸皱起来。
傅元宝沉默。
这是什么运气?
桑晓晓皱着脸不仅沉默,还想扭头就走。
她以为傅元宝过去穿着已经到达了某种极致,却没有想到傅元宝从捡药瓶发家到开一个开药厂,和人家医生的穿着是会有点异曲同工之处的。
比如头上戴着的帽子。
盛医生头上戴着的是白帽子。这会儿的白帽子不像是几十年后那样轻便一罩。而是像拿了一块厚重的布在脑袋上缠了半个脑袋。
人家那是白帽子,到了傅元宝这里就成了深灰帽子。他身上穿着一件和早上完全不同,但包裹相当严实的深灰色外套。裤子是看不见,但光上半身已经特别像街上卖烤红薯或者卖煤块的那些老农。
老农因为天气太冷,大多会穿成这样。脑袋是能怎么裹严实就怎么裹严实,身上的衣服是本来就深色,再加上煤炭的痕迹,看上去总体发灰发黑。
格外形象,就差脸上抹一把煤。
傅元宝站起身来,往桑晓晓那边走:“你听我解释一下。”他觉得桑晓晓要是发现自己身上衣服,是她说要扔掉的,可能会气死。
桑晓晓见着傅元宝走过来,喊起来:“你不要过来!”
外边这回完全没跟着的秦蓁,和工厂里工人唠着。
工人好奇探头,问熟悉的秦蓁:“这位是……以前没见过。是那个传说中傅老板的未婚妻?”厂里不少人都听说过这么个事,但到现在才第一次见着人。
秦蓁当然是肯定,笑嘻嘻:“对。是不是看上去特别般配?桑小姐人可好了。自从来了傅家,家里比往常热闹多了。小奶奶每天都笑得不行。”
工人看着那头正在闹腾的两人,完全能想象傅家家里的状况。他怀疑傅家小奶奶是以看乐子的心在看两个小辈,相当敬佩:“傅先生不容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