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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浔一头雾水重复:“你干什么?”

“不是这个,是上一句,就是我说‘早啊’之后那句。”

这下萧浔明白过来了。

但他身为大师兄起代表的便是威严二字,修真界是大派,人多眼杂,派里派外都死死地瞧着,他多沉稳才能定人心,自然不能如师弟师妹们一般嬉笑玩闹,甚至于碰见弟子问候也只是点头致意。

少言寡语,少与人亲昵,独来独往似乎才是一大门派能服众的大师兄该有的作风,他须得极少地流露真情实感以稳住人心上下,久而久之容易成为一种习惯,习惯天大地大也只是自己一人。

人人都道修真界大师兄沉稳可靠、冷峻威严,却不是生人勿近,而是不敢近,他常年板着的脸劝退不少求教弟子。

如今这少言寡语的第一次在一日之始便破了功,还是这样明目张胆甚至颇有亲昵意味的答话,萧浔自己都觉得别扭极了,这不该是他的作风,但叶澜还在双眼放光地看着自己非要等出一个答案……

还等不及他开口,就见叶澜不知中了什么邪似的,直接上手钳住了人的下巴好直直对上他闪躲的眼神,颇有揶揄意味地道:“大师兄,你是不是在还”眸子里还带着分外明显的笑意。

经她这么一说,萧浔心中别扭更甚,一时又不知该如何反驳,只能徒劳地吐出两个字“没有”。

叶澜不依不饶:“大师兄?说吧说吧,要不了命的……”

见实在逃不过,萧浔不太自在地别过头去,装模装样地清了清嗓子才道:“我说,早饭呢?今日早饭怎的没做?”

“……”

看来确实能要他的命。

叶澜知道他别扭,不知道他这么别扭,心知他尿性也不逗他了,于是也装模作样地瘪了瘪嘴,“失望至极”道:“哦,这就去做……”

折腾了大半夜又加上吹了一夜的晚风,整晚都在外面守着人根本没睡好,叶澜将粥端上桌时脑袋昏沉的不行,鼻子一痒连打了好几个喷嚏,把仅剩的理智都打了出去,才拍着胸脯直道:“好险粥没洒……”

此时她已经无暇顾及在萧浔面前的形象了,粥香扑鼻只让她更困,迷迷糊糊中都在想若是给她一张床,定是要睡到山崩地裂海枯石烂再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