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霈了解了下事情争端。
“谢先生,您是他爸爸?”警察颇为意外,不禁微微蹙眉。
谢霈不咸不淡,见警察模样心情诡异的不好道:“嗯。”
“哪儿有你这么当爸的?”警察没好气道。
谢霈哪儿遇到过这么跟他说话的,一股火憋在心里发不出来,恨不得从来没进过警察局,只希望赶紧结束把小兔崽子领走,勉强扯了一抹笑咬着牙齿道:“确实没有。”
“谢游这孩子,听网吧老板说在ore网吧住了好几天,天天在网吧陪玩赚点钱生活,最近天天吃泡面,那几个学生跟他以前有过点争端,瞧着这孩子天天在ore网吧,就蹲点要打谢游。得亏谢游身手不错,不然今天吃亏进医院的,就是他了。”警察递给他张单子,语重心长道:“这孩子都要高考了,家长还是得多关心关心。”
这话简直一句接一句戳谢霈脊梁骨。
他这段时间被谢檬气得焦头烂额,哪儿还记得谢游,只当他说说离家出走也就嘴上说说,该用的钱继续用,该住的房子继续住,哪儿料到他离家出走还真就跑去住网吧吃泡面,当即一股谴责随之升腾起来,让他那股子火全部被浇灭了。
“……谢谢啊。”
谢霈领着挂彩的少年从警察局出来,见他抬脚就朝反方向走,绷着脸把人拽回来朝附近二十四小时药店走。
谢游被拽着亦步亦趋跟在他后面,也不敢真正跟他忤逆,暗暗生了闷气。
进了药店后,谢霈要了纱布药水。
因着不会处理伤口还软了言语请药店店员帮忙。
谢游手指揪着裤缝成了麻花,高高瘦瘦的少年别开眼任由店员帮忙处理伤口,碰到伤口时“嘶嘶嘶”吸着冷气,倒也没真正拒绝。
离开小超市后,他身上没什么钱,靠在网吧当陪玩赚了些零花钱混日子。
现在口袋里的钱只够住网吧和两天的餐点,不够买纱布药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