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做什么?”
其中有个眼上有疤的人站出来,从腰间摸出把寒光凛凛匕首,声音浑厚:
“顾解元,哥几个也是收钱办事,有人出大钱,买你的命。”
话音落下,刀疤脸手里的匕首在雨中泛起凛凛寒光,像是一道银线,顺着顾言就刺过来。
顾言侧过身子,躲过了这一刺,可那人反手将冰凉的刀刃抵在了他咽喉。
顾言顺着那刀看去,话音凛然,
“短刃厚脊,军制的东西,你们是逃兵。”
听到这话,刀疤脸眼睛抖了抖,脸色一变,脸上本就丑陋的疤痕更像个巨大的蠕虫从眼角划向眉梢。
他手下的刀刃又压进顾言脖颈几分,哑着嗓音道:
“倒有点眼头。”
就在这时,木门被拍得“哐哐”作响,一个声音在门外突地响起,
“顾解元,可在家?上回我阿娘生病多谢你家娘子给背到医馆,听说你们要走了,我阿娘亲手打了些饼子,带给你们路上吃。”
门内几个黑影屏住呼吸不敢作声,只听那人在外头拍了拍门,又唤了几声,见无人应答,喃喃自语声响起,
“怪了,刚还见门开着。”
等着脚步声渐渐远去,顾言眼神冷然地扫过面前几人,压低了声音,却足以让几人听得清清楚楚,
“你们心里清楚,我有功名在身,我出些声,就算你们杀了我,今夜还是连城门都出不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