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汴京的柴不要钱吗?再说汴京什么不贵,这柴都是我自己从城外背回来的,可好用了。”
今科顾解元眉头一挑,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,缓缓将双手背在身后,转身向门外走去。
“顾言,下雨了,你去哪儿?”芸娘没抬头,顺嘴问了句,
顾言出门的脚顿了下,没回头,答得自然,
“有两本书是租的,拿去还了去。”
芸娘听完也没多想,只埋头收拾东西,细雨打在院子里芭蕉叶上,汇成一滴水珠滚落在青石板上的水洼里。
终于收拾的差不多了,芸娘站在檐下,望着空出来的院子,眼里有些不舍,这处虽然简陋对她而言,也算是个家了。
她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湿意,又从屋后挖出一株忍冬,放入盆中,拍了拍手,站了起来。
就在此时,有人敲响了木门。。
“谁啊?”
芸娘喊了声,却没有人应声,难不成是顾言回来了?
她用手遮着雨,抱着花盆小跑到门边,刚抽开半截门栓,却只见那缝隙里看见几双沾满泥的马靴,身子一僵。
芸娘抬眼,顺着门缝看去,赫然是一双阴鸷陌生的眼睛,她极快地反应过来,就将门推上,可那边早有准备,一把刀尖直晃晃地顺着门缝插进来,芸娘躲闪了下,可她手下的花盆却慌张掉在地上,忍冬栽倒在水洼中,与那碎片和泥土混在一处,芸娘踩着泥水,慌忙向后退了几步,那刀尖向上一撬,门栓便应声掉在地上,木门被从外豁然推开。
几个穿着黑色雨衣,体格高大的男人鱼贯而入。
芸娘四下一看,抽出一旁的抵门的木棍,可刚转过身,一只帕子就紧紧捂住她的口鼻,一股刺鼻的香味扑面而来,她伸出手肘向后一击,那人吃痛闷哼,她咬了咬舌尖,使出力气想要掰开那手,却又被另一只手摁住,挣扎中头上的杜鹃花掉在地上,被那马靴踩在脚底,
“快!她力气也太大了,别让她逃了。”
“不会,这药劲能倒一头牛,她跑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