芸娘冒着风雪走到门边,拍了拍衣裳,正要叩门,突然听到一个声音,
“你们是谁?怎么敲崔先生的门呢?”
芸娘一愣,抬眼望去,门边不远处走来个长袍厚袄年轻书生,身后还跟着个弓腰小厮,左右手掂着厚厚实实的红木盒子,
“我问你们话呢,你们打哪里来的,敢敲先生的门,还不知趣点自行离去。”
芸娘打量了他一眼,见他抖抖袖口上的落雪,就要举手敲门,她伸出手一把伸出手挡住,
“那你又是什么人?为什么能敲崔先生的门?”
“我家公子是今年县市的案首张式,哪是你们能比的,快快让开。”
小厮提着东西挤了进来,那书生张式听到这话,拉拉衣领,抬起下巴,清咳一声,斜睨芸娘和顾言一眼,
“崔先生这般大家,岂是阿猫阿狗都能随便见的。 ”
“猫猫狗狗”的芸娘一挑眉,默默地站在顾言身旁,看那人恭敬地敲了三下门。
过了片刻,门被“吱哟”拉开,一个小书童穿着厚袄子,手缩在袖笼里站在门边,
“问小先生安。”张式拱手俯了一躬,“学生乃去年年末县市案首特来拜见……”
“没听过,先生最近身体抱恙,恕不见客,请回吧。”
“啪!”
门合上,话音戛然而止。
“噗!”
芸娘没忍住,捂住嘴笑出声来。
那张式转过头,脸上红白交加,目光阴霾,
“你笑我?”
“没啊。”芸娘敛起笑意,眨眨眼睛,指着天上道:
“我只是笑刚才有只鸟,不知天高地厚飞到天上,诶,你猜怎么着,掉下来了。”
“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