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开露天祭坛后,四周参天古木带来的荫意让洛肜舒服了不少。
她后知后觉的发现,小古板居然没问她眼睛怎么了。这很奇怪,他担心她摔倒却不担心她的眼睛?
洛肜顺着袖口的力道反手拉住白玉钦的衣袖。
“怎么了?眼睛还是很难受吗?”白玉钦有些担心,看着蒙在她眼上的薄薄一块布条,皱眉从乾坤袋里取出黑布,撕开抬手帮她绑上。
刺眼的光线又暗了不少,洛肜指尖摸到熟悉的布料,愈加奇怪问道:“白玉师兄知道我眼睛是怎么回事?”除了亲近的人,没人知道她眼睛怕强光才对。
白玉钦嗯声:“这是受伤后留下的后遗症。”在这样的昼境里,近乎盲人。
“哇,谁告诉你的啊?”她师父师兄不可能把这样的秘密往外说,她平时也很注意光线,不会在大太阳的时候抬头看或者去看很刺眼的东西。别说衍天宗的同窗了,就是跟她那么久的师弟师妹也不知道。
“我,自己发现的。”白玉钦仗着她暂时失明,放纵本心地用眼睛描摹她的脸。
“你自己发现的?”这不可能,但也变相地说明——洛肜蓦地一笑,拉了拉他的袖子悄声说:“原来玉山君平日里那么关注我啊?”
这得观察的多仔细,才会连她小幅度的畏光行为都知悉。
白玉钦没想到她关注的问题角度如此清奇,一时被问住,想否认又否认不了。
幸好傅少元及时醒来,呻|吟|声解救了白玉钦的这一窘境。
他一步退开,转身去检查傅少元的伤势,拿出伤药给朝令宗的弟子让他们帮忙处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