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玉钦抬首看了她三秒,点头应声说:“好。”
洛肜松了口气,嘴皮子一秃噜道:“大半夜站在外面说话好像怪怪的,不如我们进静室坐着聊吧?”
不是,大半夜的一男一女在静室更奇怪好吗!
她都想把自己舌头给扯下来了,怎么尽说些让人误会的话呢!
好在白玉钦没想太多,可能是身正不怕影子斜,抱书跟在洛肜身后就进了静室。
他环顾四周,目光落在靠窗的案台上,那里洒了一地的宣纸。
不不不!
洛肜知道小古板最看不得脏乱了,赶紧跑过去收拾地上的纸张说:“抱歉,我方才出去忘记拿东西压住宣纸了,都是风吹的。”不是我动的手!
白玉钦嗯声赞同是风的原因,过去把藏书放下,蹲身帮忙捡起地上的宣纸。待看见上面笔迹潦草的清心经时,动作一顿,连抄写清心经都静不下来,说明抄咒之人心思极烦。
据他所知,长乐门并无大事发生,她为何这么不安?
“没事没事我来收拾,你坐着就好。”洛肜拿过他手里的宣纸整理好叠放在一起,看见上面敷衍的笔迹,不动声色地拿过白纸盖住,当做无事发生说:“你别站着,喝点茶吗?我去泡!”
白玉钦还未开口回答,洛肜就拎起瓷壶直奔外面去刨山尖尖上的那一搓净雪。
这就算了,待白玉钦看见洛肜用法力将水烧开后,徒手去拿泡在开水里的茶杯时,眉峰一抖,瞬间挡住她即将烫到的指尖说:“我来吧。”
他见识过她在长乐门的受宠程度,知道许多生活琐事都不需她管,但没想到在修炼上勤奋刻苦,练剑练到手生薄茧的她会连茶都不会泡。
幸好她已结下金丹不需这些生活常识,不然真不知道她离开师门后要怎么照顾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