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了他的话,男孩梦游一样地坐了上去。
荆楚转身洗手,顺便给他倒了杯温水,安慰似地说,“先喝点?”
他果然喝了,先是一小口,接着大口地吞咽起来,将所有的水都倒进肚子,刘怀明突然抽噎一声,他扯住校医的袖子,小声说道,“他们作弊。”
花了一天的时间,荆楚就为了从他身上套出消息,但他不急,眼睛仍盯着他泛青的额头,口中应道,“小陈老师知道么?”
男孩激烈地抽噎着,他愤怒于荆楚的冷淡,断断续续地说着,“不是那种,不是那种说了陈老师也不会相信的。”
“你都没说,怎么知道她不会相信?”医生放过了他的额头,笑着回应。
“她不会相信的!”刘怀明口吻激烈起来,他用衣袖抹掉眼泪,大声说道,“你跟他们一样!”
校医想了想,为自己辩解了一句,“我应该和他们不太一样。”
男孩冷笑起来,“不一样?”他从椅子上站起来,逼近校医,质问道,“那我同学呢?我同学去哪了?”
这下荆楚真的笑了,“你不是已经猜到了么?”
如同晴天一道霹雳当头而来,少年瞪大了眼睛,不敢置信地看向自己眼前的校医。
他猜到了?他猜到了!
黑发男人仍带着平和的微笑,他看向对方,“你不是说过么,无知无觉的也挺好?”
什么无知无觉?
艰难地蠕动嘴唇,男孩想为自己辩解,他想解释,自己并不是这个意思,却张不开嘴。
他真的不是这个意思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