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常铭勾唇微笑,没有立刻去接,而是问道:“不但给我工资, 还给我买饮料喝?”
苏瑜:“……”
幸好他不熟悉包养这个词。
苏瑜将饮料塞到他手里,嘀咕道:“以后不管你了。”
“好啊, ”陆常铭笑得意味深长, “反正大家都在看着, 我个人是不介意的。”
苏瑜一怔,刚吸到嘴里的饮料都没滋味了,“你……怎么还赖上我了。”
陆常铭挑挑眉, 继续笑。
舞厅内点着的是老灯泡,窗户极少,光线不明朗。陆常铭的脸大半隐藏在黑暗中,笔挺的鼻梁,分明的线条,以及他最近总是微微弯起的唇,即便在黑暗中,也能看得清清楚楚。
苏瑜心跳莫名一缓,她看不清他的眼睛,却知道他此时是在望着她的。
他的眼睛,瞳仁眼白分明,像一汪冷凝后的泉水。
苏瑜低下头,安安静静地咬吸管。
想想要赚的大钱,想想还在等她去拯救的小鲜肉们,不能有其他非分之想!
在苏瑜与陆常铭谈话的期间,男青年正目不转睛打量苏瑜。他换了隐蔽的位置,正好能观察到苏瑜,又不会被苏瑜发现,等他确认苏瑜手里的烛台就是从他这里出手的后,便得意洋洋地笑了起来。
他是个孤儿,五六岁时被一个流浪汉收养,没过几年流浪汉死了,他又辗转跟了另一个老头。这老头是个怪人,平时总喜欢挖土,邻居们都说他是精神有问题,嫌他晦气。只有男青年知道,老头是专门做这生意的,还把“认货”的本领教给了他。
老头总说他学得浅,眼高手低,但与他同龄的、念过书的朋友都不如他懂得多,他觉得老头是怕他翅膀硬了想单飞。
老人家,就是喜欢大惊小怪,他看起来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?他这几天都赚了10多块钱了,等把钱拿回去,老头就该表扬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