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由此他不得不琢磨得更多,三世家彼此眉来眼去,关系亲如一家,没道理陆家窃取气运,另两家却干干净净,什么都不知……

陈玉楼更深一步怀疑,三世家也在弄什么阴谋,他不知道那事会不会成功,但无论成败,倒霉的一定是百姓。

知道自己的倒霉,或许是因为三世家,说不愤怒是不可能的。陈玉楼也深知,单凭他一人之力,去对抗三世家是蚍蜉撼树。

但让他就这么放弃,又不甘心。

举凡聪慧过人者,心里总有股子傲气,叫他就这么清醒又窝囊的过一辈子,他不愿意。

无知者无忧无虑,太清醒的人,总要承受所有的痛苦和压力。

陈玉楼没敢将自己的猜测说给他人,连最尊敬的大哥也没告诉,心里却萌生了想去大邺朝寻求支援的想法。

然而,他千算万算算漏里一点,以他这运气,出个家门都磕磕绊绊,又怎能出得了梁州,而像他这样的人,三世家又怎可能放他活着离开梁州。

听完陈玉楼的剖析,闻宴看着面前的书生,沉默了良久。

陈玉楼腼腆一笑,满身书卷气,不算俊美的模样,却散发一股莫名吸引人的气质,这种气质远不是当初陆临溪强凹出来的姿态能比的,闻宴想到了在麻衣山结识的麻衣婆,陈玉楼给她的感觉,像是清醒认识到自身处境的麻衣婆,却比麻衣婆要睿智,但再睿智,面临自己被安排好的命运,都满心无奈,以微薄之力,如何能抗拒三世家的雷霆。

“鬼帝和闻姑娘可是要去槐荫山,小生不才,对槐荫山消息略知一二。”陈玉楼积极推荐自己。

闻宴斜眼看他:“你怎知,我们要去槐荫山?”

陈玉楼嘿嘿一笑。

好吧,闻宴知道答案了。

聪明人只要抓到一丝丝线索,便能窥视全局,猜测出闻宴要去哪里不奇怪。

将陈玉楼收入袖中,闻宴看向谢稚,“谢大人,陈玉楼气运是否也被人窃取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