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宴这一拿起案卷就入迷的毛病,导致她都没注意到有传讯的纸鹤进来了。
这时候,谁给她传讯呢,顾文使,郁垒,总不能是阎王吧。
闻宴赶紧展开纸鹤,听到熟悉的嗓音,顿时愣在了原地。
——我在外面,可能出来一见?
是白无常,不,该称呼他为鬼帝。
闻宴纠结了一盏茶,好吧,还是出去见一见那人。
就算不知道他接近她是出于什么目的,好歹也是在她最困难的时候,施以援手的人,而且,还借了她十万功德!
提到功德,闻宴什么犹豫都没有了。
谁都能不见,债主能不见吗。
闻宴走出枉死城,城门外,孤傲站立着一白衣人,墨发如瀑,身姿修长,只看背影,便有种说不出的美感。
闻宴心里哀叹,当初但凡打听得细致点,听消息不要只听一半,不要犯经验主义错误,她就不会把这人当成白无常了。
总不能她见过男的白无常后,就觉得所有白无常都是男的,这不就闹乌龙了吗。
闻宴走到距离鬼帝三步远外的地方,拱手施礼,“鬼帝。”
谢稚转过身,长眉入鬓,凤眼狭长,仙冷绝尘的一张脸,看多少次都觉得惊艳。
见闻宴和其他阴差一样,规规矩矩向他行礼,谢稚莞尔,嗓音依然温雅好听:“小宴姑娘,我还是喜欢你称呼我为谢大人。”
闻宴摇头:“这不妥,谢大人不是白无常的称呼吗。”
谢稚无奈,只好介绍自己:“我姓谢,单名一个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