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银水直立起身子,额头上已肿起了个打包。他脖子扭动一圈,阴森着眼神,冷冷地巡视整个房间。

是谁……

闻宴冷哼了一声,抬脚照着他屁股,又踹一脚。

砰地一声,银水脸又着地。

啧,听着真疼。

“儿子,儿子,你怎么了。”苗阜惊恐地去扶儿子,发现儿子的脸已经鼻青脸肿了。

谢稚倚靠窗边,对某个小姑娘的踩线行为睁只眼闭只眼。

没用法术,也没纵小鬼行凶,怎么能算违规呢,不算。

闻宴连踢了银水三下,才收住脚,像一只作威作福的小狐狸,抱着手臂回到白无常的身边。

正要和白无常说话,忽然感觉到一道怀疑的视线,落在自己身上。

麻衣婆浑浊的眼睛,正静静地打量地望向她。

那警惕的打探,让闻宴猝然起了身鸡皮疙瘩。

……不会被发现了吧。

坐在檀木椅上的麻衣婆,从某个方向收回视线。听完隆山夫妇的诉苦,叹了口气,转身去了药柜前。再回来时,手上小心翼翼握着一张符箓。

金色线条,道蕴充盈,正是跟银水家先前贴在门头上一样的镇魂符。

两夫妇如接救命稻草,感激万分地接过符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