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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宴郁闷。

实在无聊,闻宴开始主动寻找猎物。

仔细环顾了一下周围,在左侧树梢发现一只缩藏在鸟窝里的小鸟,尽管它栖身的大树被狂风吹得左右摇曳,它却浑然无觉,仍然兢兢业业地探头探脑,一眼不眨地望着她。

闻宴对上鸟目,嘴角扯出个嘲讽的笑,略显惨白的手掌,轻轻一举起,缓缓竖起了根中指。

垃圾,你过来啊。

事实证明,很少有人能抵抗得了别人朝自己比中指的羞耻,即便看不懂比中指的意思,也知道那是羞辱。

心高气傲惯了的人,谁能抵抗得了?

水镜前,陆临溪脸神阴翳,一双眼睛布满杀意,阴森道:“闻、宴。”

许是太气愤,缠绕在胸口处的雪白纱布渗出斑斑血丝,脚腕处的剧痛也即刻苏醒。

陆临溪绷着惨白的脸,想到了昨日被戏弄的耻辱。

他被一个本该是他们猎物的女人,玩弄了。

本该是他们掌中之物的女人,如今脱出牢笼,还回头挑衅了他们。

“闻!宴!”

陆临溪阴沉不定,从袖中捏出一张黑色符箓。

与寻常黄纸符迥乎不同,这张符黑底血纹,血气森森,狰狞的线条里,流窜的是黑腾腾的煞气。

烛火摇曳,微弱烛光下,一只庞大狰狞的身影,一步一步从虚空中挣脱而出。

终于,黑影完全脱出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