粗壮的,黑色的。
那是——
“天谴之雷!”
那是天罚!
势被破,天道锁定了玄机子的方位。
闻宴收回匕首,淡淡睨着面带疑惑的老贼:“你最不该做的,就是看轻一个女人。”
这老贼还以为,她是那个医女闻宴,或者是三大世家,什么都不懂,任由他忽悠?
她知道,只要她亲手了解了此人,身上任何由他亲手布置的禁咒,都能破除。
她的命运,岂是这么个老贼说摆布,就能摆布的。
说话间,闻宴没有停顿,抽出匕首,往玄机子身上,又扎了个口子。
玄机子瞳孔扩张,喘着粗气,恶狠狠盯着眼前的少女。
不是他计划走错,而是——眼前的人,早已不是当初他所选择的猎物,她,不是医女闻宴!
这人早已取代了那个医女,成为他计划中最大的变故。而他竟自傲地没将一个人小小蝼蚁看在眼里,一步错,步步错,满盘皆输。
“玄机子,你以为,这样就能成神吗?”
不远处,鬼帝清越的嗓音,传了过来。
听到这熟悉声音,玄机子费力地扭头望去,来人修长的身影在他眼底愈发靠近,他浑浊眼底爬满了不甘。
他不甘心,他离成神,只差了一步啊。
幼年时期,他目睹父亲病逝的画面,那样骄傲的一个男人,被病痛折磨得脱了形,他知道他很想死,却因为妻子的眼泪,小儿的眼神,硬生生熬着,熬到最后,终究还是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