末了,他放下玉珠,推开车门,眼也不眨地跳下了车,“我出去转转。”
步履匆忙,他走的异常坚定。
沈乔仪一怔,连忙跟着下了车,追了上去,一把抓住他的肩头,语气是从来没有的小心翼翼:“你……生气了?”
“没有。”
祁径微不可察地挣开了她的手,头也不回地往前走:“我想自己静一静。”
他向树林更深处走去,背影渐渐消失在了人前。
徒留沈乔仪一人站在原地,不知所措。
这片树林地处郊区,又广又深,附近还有一条足有一人高的溪流。
平日里除非村民不得已前来拾捡树枝,否则少有人来。
狭长的小道上,祁径一人走的又快又急,不一会就到了树林最中心。
周遭尽是高大的树木,几乎隔绝了所有视线。
——正是绝佳的隐秘之地。
夜深露重,祁径却只穿了一件单衣。
一阵裹了寒凉的风滚滚吹过,霎时冷得打了个抖。
他顿时清醒过来。
望着愈来愈浓的夜色,祁径脸上闪过一丝懊悔之色,抬腿便要往回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