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乔仪,你别后悔。”
又是这套。
沈乔仪在心中嗤笑了一声。
她微微昂起头来,冷眼看着周宏离去的背影,并未挽留。倒是电话里的薛苒听得着急了,小声道:“你事儿都没谈拢就把人气走了,这婚还怎么离?”
沈乔仪还没来得及回答,只听得门口处赫然传来一声物体砸地的响声,紧接着是一声压抑不住的痛呼。
“呃!”
她抬眼一瞧,险些没绷住笑出声来。
——要不说狗男人遭天谴呢,走个路都能被桌子绊倒。
该。
另一边,周宏摔得不轻,跌坐在地上吸了几口凉气,望向那导致自己摔跤的‘元凶’时才发现不对:“这桌子——这桌子不是放在你床前的吗?”
前些日子,这石板桌耗了两个大汉一身力气才搬了进来。他记得清清楚楚,是放在沈乔仪床前的,怎么会突然跑到门边?
沈乔仪那边还在和薛苒通话,不愿多和他纠缠,便没多想什么,只是疾走两步到了门边,将挡路的桌子往后一拽,遂眼也不抬地走了回去,一副想送客又懒得动身的模样:“路障已经清空,周总可以走了。”
清、清空?
周宏揉了把磕痛的膝盖,狐疑地看向那被沈乔仪单手推了一大截的石板桌,再狐疑地瞟了眼沈乔仪那纤弱的手腕,敏锐地觉得有哪里不对劲。
他停下了出门的脚步,反而鬼使神差地往回走了几步,状似无意地推了把桌子——
没推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