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敢动。

他怕自己眼睛稍微转动一下，眼前的身影就会消失。

他怕自己的焦点稍微转移一点，就会再次看到琛身边出现顾弦。

琛见他睁眼，大步走过去探了探他的头：“头晕不晕？”

千涯保持怔怔看着琛的姿势，没动也没反应。

琛坐下身将千涯揽入怀中：“衣服酒味太重，所以我帮你换了。听话，下次不准喝这么多酒。”

触碰到琛的身躯，千涯才真的相信，眼前的主人不是幻觉。

他又鼓起勇气往周边瞅了瞅，没有顾弦的身影。

千涯吸了吸鼻子，微微张口，小心翼翼地问：“……顾弦呢？”

“只有我。”琛回话。

“哦。”千涯在他怀里垂下头，“那您什么时候走？”

“明天。”琛说话的时候，嘴角勾出一抹笑。

千涯点点头，伸手环住琛的腰，脸全都埋进了琛的怀抱：“能不能别走……”

“嗯？”

“您是不是不要我了……”千涯嘴角扯出一丝委屈的弧度，憋了好半天都没把泪憋回去。

“我怎么舍得不要你。”琛说，“得到血石变成王族了，我们需要搬去王族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