琛带他回了奴隶起居室,不过不是千涯住的那一间,虽然环境一样差,装饰一样丑,墙壁一样破。
屋子里暂时没什么人,琛从木柜里取出一管药膏后,让千涯坐在了床上。
“主人,我自己来就好。”千涯哪敢劳烦琛为他上药,他接过琛手中的东西,拧开,沾了一些抹在脸上。
琛看千涯一直没有抹到嘴角裂开的地方,没耐心地拿过药膏,为他仔细涂上。
“疼吗?”琛低声问。
“主人,我不疼。”千涯静静注视着琛的面庞,妖冶的眼眸微微泛红。
暖暖的,原来,这是被照顾的感觉。
琛说他失控,是因为自己吗?
或者说,是因为炮灰受……
“你情绪低落。”琛缓缓道,对千涯的一切表现了若指掌。
千涯没有否认。
“为什么?”
“我第一次……”第一次看见杀人的画面,第一次用手抓着人断掉的胳膊走了一路,第一次被人保护,第一次有人为他上药……
可他不能说出来,因为炮灰受不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。
“第一次什么?”琛抹完药后,盖上了盖子放在一边。
“第一次感觉到我的主人这么厉害。”千涯嘴角露出一丝笑,若不是因为嘴角那颗画上去的媒婆痣太吓人,或许他会比现在好看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