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并没有从谢清的眼中看到抗拒和厌恶,反倒是看到了一种自己看不太懂的情绪。

她松开手,长长地舒了一口气,脸上重新带上了笑意:“放心,这一次仍然是我非要给,你只是被迫接受罢了。”

所以,不用觉得是利用,更不用愧疚。

“我走啦。”她面对着他,一步一步向后退去,微风吹起了她的长发,把她轻声的告别带到了他的耳边,“晚安。”

谢清又一次看着她离开了自己的视线,只是这一次,月光正好。

他伸手抚住了额头,发出了一声轻笑,叹息一般的声音轻的好像一出口,就消散在了空中:

“这下子,是真的栽了。”

……

等到池安回到公寓的时候,已经到了晚上八点。

她思考了一下杜诗雅的作息,发现距离她洗漱休息还要半个多小时的时间,足够她去和她玩一玩。

歌舞伎面谱综合征这种基因疾病几乎没有治愈的可能,她的能力不能让她像一个健康正常的孩子一样,所以就只能每天尽量和她接触一段时间,哪怕只能让她轻松一点,只是让她的病情不要恶化,也是好的。

她回到家换完衣服后,拿起了放在杜言夫妇送给她的手链,戴到了戴着检测手环的左手上。

最近每一次去隔壁的时候,她都会带着这条手链,因为她感觉这样,可以让林秋语和杜言对她的态度轻松一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