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晴媛把患者们的档案一张张传到了电脑上,一个一个认真地看了起来。

她本来以为这里面不会有有用的信息,可是现在看来,她想错了,如果追她的这两个人都是为了她拍的这些照片才来的,那就说明她手中掌握了重要线索。

在这个时候,她整个人沉稳得不可思议,手上连一点颤抖都没有,眼睛死死地盯着屏幕。

忽然,她的视线停在了一张今天因为肠穿孔被送来医院,但是因为抢救无效死亡的病人名字——赵有生。

她在厕所听保洁人员八卦的时候听她们说过这个人,才二十二岁的年龄,父母都是农民,所以一开始没有当回事,先是吃了止疼药,等到疼得实在不行了,才送来了医院。

他的父亲外出打工,母亲得知结果后哭晕了过去。医院看到他们的经济状况后,减免了三分之二的手术费。

当时她在为这个孩子悲痛的时候,还在想医院还挺有人情味的,所以印象格外深刻。

可是这张病例上给出的判断,明明只是急性阑尾炎,这几乎是一个没有什么危险的手术。

现在有三种可能:一种是同名同姓;另一种是档案填错了,但是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档案是对的,因为副院长着急手术,还没有来得及改,只能先锁在柜子里,等手术结束后再改。

副院长没有想到,就是在这个时间段内,她找到了柜子的钥匙,拍下了所有的内容。

她抬起头,看着满头都是问号的民警们,深吸一口气,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。

“我是新阳日报调查记者,今天下午两点左右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