施昭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，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。

“你从前是个孤儿，对吧，你的父亲母亲死于北凉一个世家子弟的马蹄之下，但是那个世家子弟却因为九品中正制没有受到惩罚，你因此成为了一个孤儿，被选中做暗卫，你从小就被教育要绝对的服从，要把随时付出生命，可是，你真的想死吗？”

沈安下意识的抿唇，开口道。

“能为了北凉付出生命，是我的荣耀。”

“荣耀，什么荣耀，你还指望萧沉夜会记得你？北凉的百姓会记得你？哦，我忘了，北凉的百姓都不识字，谁会记得你啊，你维护的是北凉那群吸血的世家。”

沈安将眼神挪到一旁，不再说话。

他确实是不想死，谁想死呢，难得来到这个世间，谁不想好好活呢。

但是，让他背叛萧沉夜，背叛冷意，他从心底里感到害怕，若是真的被发现了，他会比死痛苦一百倍。

施昭见状也不继续逼问他，反而转身就走。

又是一天一夜的不眠不休，沈安精神状况已经快到极限。

今天来问他话的是另一个女子，与昨日的女子不同，这个女子应该做了母亲。

她给人的感觉，和他自己的母亲，很像。

她一定很爱自己的孩子。

杨采薇抬眼，带着一丝微笑，说道。

“你还挺能抗，一般人抗到第四天差不多就要交代了，你竟然能抗到第五天。”

沈安抿着唇，一言不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