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事的时候把人陆筝当孙子一样骂,对人家无比嫌弃;现在出了事了,想起人家的好了?
做人不能这样做。
这本该是为人父母的教给谢柳的道理才是,如今这些道理却是从谢柳嘴里说出来的。
躺在病床上的谢树华僵硬着身体,心里沉甸甸的,有些发闷。
他诧异于谢柳的通透,也后知后觉的开始反思起自己的作为来。
苏清已经泣不成声了,哭声里是无助和绝望,因为她已经不知道现如今还有谁能帮上他们一家子了。
难不成真就等着上头调查,然后让谢树华坐实丑闻吗?
谢柳见苏清哭得厉害,心里暗暗叹了口气,还是上前抱了抱她,轻声安慰了几句。
直至晚上八点多,夜幕全然落下,绵城华灯初上,谢柳才拎着保温桶离开了医院。
苏清留下陪床,谢柳却是要回家住的。
她明早还得给爸妈送饭,送完饭还要去医院上班,所以得回家好好休息。
……
谢柳走出医院时,夜空飘起了雨。
她没带伞,打车到巷子口时,雨势已经大了。
谢柳只好将衣服拉过头顶,顺着巷子,一路小跑。
快到家门口时,她看见门前路灯下站着一个人。撑着一把黑色的雨伞,另一手夹着香烟,火光猩红。
看身形,像是隔壁邻居家的儿子,高大壮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