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柳把刚写好的情书压在了台灯底座下面。
那封情书, 是她喜欢过陆筝的唯一证据。
如今回想起来,压在台灯底座下面的那封情书,确实是被人打开过的。信封的朝向不对, 当时谢柳没在意, 毕竟谢树华什么都没说。
事到如今, 谢柳回忆起后来的种种,再结合陆筝对她态度的转变……那些曾经想破脑袋也想不通的,忽然明白了。
“什么二十万?”她又问了一遍, 语气沉了几分。
餐桌上的气氛骤然冷了下来,主位的谢树华面部线条紧绷着, 神情冷厉严肃。
很多话,他不好当着众人的面说。
由其许以安还在场。
但谢柳不蠢, 即便谢树华不吱声,她也能猜个七八分。
“你偷看了我写给陆筝的情书。”是笃定的语气,如谢柳看向谢树华的眼神一样,“是你趁着陆筝的父亲出了事,用二十万逼他疏远我的?”
“你还跟他说了什么?”
谢柳大致晓得了事情的来龙去脉,但具体细节她无从得知。
不过她了解谢树华这个人,他对陆筝那一类“坏学生”, 向来没什么好脸色, 更不可能说出什么好话来。
谢树华被谢柳一通逼问,面上青一阵白一阵,脸色难看至极:“你这是什么态度?我是你爸, 你就是这么跟我说话的?”
男人话落,一巴掌拍在了餐桌上,气氛顿时严峻起来。
坐在谢柳身边的许以安见状,下意识想开口打个圆场。
但谢柳嘴快,先冷笑了一声:“爸?我把您当爸,您把我当女儿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