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前脚离开,陆筝后脚便把剩下的半截油条砸进了豆浆里,面色沉沉地往客厅阳台那边去。
男人趴在栏杆上,眼睁睁看着谢柳和许以安上了楼下那辆黑色奥迪,扬长而去。
至此,世界彻底清静了。
陆筝心里堵得慌,要不是还存了些理智,他真想从这七楼高的地方跳下去。
从这儿跳下去,也比眼看着谢柳上别的男人的车,跟别的男人出去吃饭要好。
目送那辆车离去后,陆筝回了屋。
接下来一整天,他都窝在沙发客厅上,抱着笔记本电脑办公。
吃饭也是点外卖,除了上厕所,没离开过沙发区域半步。
就这么一边画图一边等,陆筝从天明等到了天黑,又从晚上八点等到了深夜十一点多。
玄关那边终于传来了动静——钥匙开门的声音。
谢柳回来了,拖着满身疲惫,在玄关处换鞋。
沙发上的陆筝立马放下了手里的笔记本电脑,趿拉着拖鞋去了玄关处。
男人拧眉,帮谢柳将跟鞋放回了鞋柜里。
结果却引来女人冷眼一瞪,“干嘛?”
谢柳很累。今天陪着许以安去了绵城不少地方,也算是略尽地主之谊了。
折腾了一整天,她找到了一些写词的灵感,所以便赶回来,准备洗澡的时候再酝酿一下,回头把那些灵感记录下来。
她这会儿心里惦记着事儿,没工夫去管理自己的情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