圣徒捧着自己亲爷爷的头，献给天使，却遭到嫌弃，他立马惊慌的把这颗头给扔进旁边水潭，欺身凑近天使，“请、请您原谅我的失礼……”

“不许过来！”宙意冷眼瞪他。

“是、是的！”圣徒连连点头，缩了回去。

他倒是格外老实听话，宙意咬牙，强忍在他那张可恶的脸上滑个乱七八糟的冲动，嘶声问，“……你对他下手了？”

圣徒眯眼，迟疑回答，“不知您说的是？”

“魔王！少在那明知故问！”宙意直接就戳破他妄图糊弄的想法，“你伤害他了？嗯？”

圣徒磨牙，“不，我只是带走了您。”

这样啊，未来没事？宙意一下子就放松下来了，看向水潭，已经看不到那颗头了，黑眸里掠过一丝恶意，他歪头，露出淡笑，黑发湿湿的垂落肩膀，映衬的肌肤白的胜雪，眉眼浓黑，冷俊容颜在月下显得那么神圣不可侵犯，雪白衣裤竟毫无污泥脏水染过的痕迹，圣徒有些抗不住他的凝视，低下头，视线下落，注意到天使的发梢凝结了一颗水珠，呼吸放轻，圣徒看着那颗水珠下滑，然后……滴落。

“告诉我，拉弥亚在哪里。”

这是命令的口气。

圣徒从中听出了深沉的憎恨杀意。

平静的回答，“拉弥亚于47年前死亡，死后遗骨，安置在‘先知’圣殿路边。”

宙意呆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