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棠自然不能善罢甘休白来一趟,他低着声音,像是勾引人似的说:“不用御医。”
郁婳自然能听出温棠话中的含义,却冷冷地看着温棠,没有动作,只道:“温皇子怕是烧糊涂了,朕今夜不想追究什么事情,温皇子先回沁竹轩吧。”
“陛下近期为什么不去沁竹轩听臣弹奏了?”温棠没有走,而是忽然反问,“如今宫中流传着温某失宠的传言,今夜见陛下如此,温某才发觉自己果然是失去了陛下的青睐了。”
温棠盯着面前小皇帝苍白小巧的下巴,忽然很想伸手掐住这精致的下巴。但他没有这么做,反而敛下眼睫露出了伤心欲绝的表情,“陛下,这究竟是因为什么?”
温棠的语气微妙地顿了一下,替郁婳回忆了一遍自己曾经说过的话:“十余日前,陛下还深夜来到沁竹轩,抓住温棠的衣袖说要温棠留下来。”
温棠眼角似乎湿润了,一副被负心汉伤透的模样问,“我留下来了,可陛下你怎么就变心了呢?怎么也不唤温棠‘温卿’了?”
郁婳:“…………”
郁婳不能直接赶温棠走,只能顺着他的意问,“今夜发生什么了?哪位美人欺负温卿了?”
郁婳的语气虽然生硬冰冷,却一口一个“温卿”,喊的温棠的神色深了深。
摄政王府邸中。
书房内,霍誉喝下了又一杯凉茶,目光冷冷地瞥了一眼身旁的心腹。
霍誉今晚不知是为了何事,竟然召来了他实力最强的探子。那探子来了许久了,就站在书房内看着摄政王一遍又一遍地喝着茶水,始终一字不发。
探子的心微微揪紧了,心下怀疑摄政王今日是不是在宫宴中遇到了什么秘辛。如果不是太久远的秘辛,摄政王也不会如此失常了。
究竟是什么事情竟然让泰山蹦于前而不改色的摄政王如此心神不宁?
“你——”摄政王终于说话了,探子的心微微揪起,生怕听见什么难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