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要还是靠郭哥,我自己哪儿有这个能耐。”陈晖拍完马屁,适时地抛出自己的疑问,“我怎么感觉迎宾的两个人像是在卯着一股劲儿似的。”
郭哥对陈晖的马屁很受用。自己手下的小新人当然还是要自己带,于是毫不吝啬的小声分析给陈晖听,“甄宜年的大儿子早逝,站在门口迎宾的是甄宜年的二子和三子。甄宜年今年都已经八十了,集团的控制权还在他的手里,你说如果你是他儿子,现在有什么想法?”
陈晖略加思索,“这么大的家业会交给谁接手?”
就算老爷子再长寿,随着身体的每况愈下,也没几年掌权的时间了。继承权是终将会摆上明面来的角逐。
“说没私心是不可能的。”郭哥神神秘秘的说道,“老爷子掌权,两个儿子早已中年,如今孙子也崭露头角,尤其是甄宜年最有出息的孙子足以独当一面,甚至比两个叔叔不知道强多少倍。如果你是甄老爷子,这继承权会落在谁的手上?”
甄啓这几年的成绩整个圈子都有目共睹,当之无愧的金融界点金手,就连陈晖这个圈外人也对甄啓这个金融圈新贵有所耳闻。
如果他是甄宜年,一面是毫无建树的儿子,一面是风姿绰约的长孙,无论是长远还是利益驱使,甄家的继承权十有八九会落在甄啓身上。
但空等多年的两个儿子……
“这就是问题所在了。”郭哥似乎看懂了陈晖的想法,拍了拍他的肩膀,似是意味深长,“家家有本难念的经,豪门看似光鲜亮丽,实际上龌龊事更多。”
这场寿宴不光是甄宜年的八十大寿,更是甄家两兄弟的角斗场。
读懂了豪门秘辛的陈晖再次看向厅前迎客的甄家两兄弟时,竟从对方的满脸的笑容可掬中看出些不一样的味道来。
“甄宜年强势了一辈子,可惜孙辈们却不怎么成材。甄家三房的甄仁平庸无奇,甄家二房的甄鸣更是离谱,听说今年过年都是在拘留所度过的。”耳边郭哥还在感慨,“孙辈里只有甄啓一个,我记得前些日子甄啓向一个小明星示爱,叫那个什么来着……”
“叫朱姝姝。”陈晖下意识回答,昨天他还在听女朋友念叨什么珍珠甜掉牙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