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孟无，祝你前程似锦，长命百岁。”

最后四个字，她附在孟无耳边说得无比清楚：“孤寡一生。”

这是第一次，时绯在孟无眼底看见深切的痛。

痛吗？痛就对了，她就喜欢看别人痛苦的模样。

心中无时无刻不充满暴虐感，她无处发泄，憋不住时恨不得把自己也杀了。

时绯没有哪一刻如现在这般清晰的体会到她不正常。

她以前还有点人性。

昏睡，对于外人来说是昏睡，对于她来说是无望的等待。

等待四年，她的人性耗尽，心里再没半点爱。

“时绯！”孟无冷声低喝，他受不了时绯说这样的话，更受不了时绯脱离他的掌控。

时绯想要的，喜欢的，他都可以拿来给时绯。

可时绯不能不要他。

冷下脸，和以往一样，孟无不带情绪告诉时绯：“我不是征求意见，我只是通知你。”

“这个房子是我们之后的家，以后我们住这里。”

“等你身体好了，我们就结婚。”

对嘛，这才对，这才是孟无。

只要自己开心就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