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雅把头转向朝着窗户那边,不看顾江河。
越看越气,早晚被气得心肌梗塞。
雅哥不好,雅哥只想杀人。
第二天醒过来,很意外的是,顾江河睡得安安稳稳的,他那条浴巾竟然一直挂在腰间没掉下去,也没松散。
反倒是周雅仔仔细细系紧了的浴袍早就松开了。
因为穿着好厚的浴袍睡觉,所以周雅睡前空调温度只开了十几度,浴袍散开之后,可能是睡梦中感觉冷了,便下意识的朝身边温热的地方拱去。
直接结果就是周雅一觉睡醒,发现自己大门敞开着,一只腿还挂在顾江河身上,手也搂着顾江河。
而顾江河,完好无损。
就这场面来看,就感觉像是他在偷偷占顾江河便宜。
周雅屏住呼吸,小心翼翼的,尽量自然的把手和腿从他身上挪下来,然后从床边梭了下去,慌慌张张的把腰带系好了,然后平息着呼吸,去开窗拿衣服。
好在顾江河睡得死,完全没发觉。
衣服在外头吹了一晚上风,倒是干得很快。
开窗之前,有遮阳布挡着,周雅还以为早得很。
等拉开窗帘,被阳光刺痛了眼睛,才发现已经挺晚了。
他把衣服全都取了进来,便爬床上把顾江河弄醒了。
顾江河哼哼了好几声,不愿动,还扯着被子盖住了脑袋。
周雅:“?”
是你逼我的。
他拿过一边的羽毛笔,掀开顾江河脚边的被子,便要开始瘙他。
羽毛刚碰到顾江河脚板,顾江河便坐起身抓住了他的手,哀嚎道:“姑奶奶,又干嘛?”
周雅悻悻然把羽毛笔收到了背后,哼了一声道:“叫你起床不起,非逼我动私刑。”
顾江河:“?”
他看了看密不透光的窗,无言以对:“这么早,起床打鬼?”
周雅见他彻底醒了,便不与他纠缠,抱着自己的衣物进了卫生间,顺口提醒他:“你自己看现在几点了。”
十一点了,过一会都该退房了。
顾江河只得不情不愿的爬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