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近寒冬,山道两边的枫叶红得似火。

不似上次来行路那般困难,他们相携前行,每一步都是无比的轻松。

边往上,许裴昭边说:“上一回是我陪着你来爬山,这一回还是我,明年、后年……往后的每一年,我都陪你来爬山好不好?”

忽地安乐顿住脚步,她明白他为何要请假带她来爬山。

他不光是说说而已,他在用行动告诉她,他实实在在地陪着她,从过去到未来。

喉头像是被人拿捏,紧得厉害。

鼻尖也在不由自主地开始泛酸。

扣了扣他的手心,她哽噎道:“你不用这样,我自是信你的。”

信他会伴她从年少到白头,信他对她不离不弃。

许裴昭笑了笑,骨节分明的手顺势挤进指缝里,同她密不可分地相扣着。

拉着她慢慢在枫叶铺成的红毯上前行,嗓音是不属于这冬日的温柔:“你信不信我和我做不做是两件事。”

他就是要让她知道,无论发生了什么,她的身边始终有他,只要她累了,想回头了,他永远都在她身畔等着她。

外面的世界很精彩,吸引着她去奋斗。

但是外面让她觉得难过的时候,回过头就是他在的家。

他永远对她敞开臂弯,随时恭候她扑进他的怀抱。

望着前方他高大的背影,忽然间,安乐眼前出现刚成婚时,枯瘦如柴的许裴昭背着她在月夜里慢慢前行的背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