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忙安慰他。

再说,那日之后,岑夫子便被皇帝派来骗他们,即便秦三爷真打听到什么消息,也传不到她耳力。

两人闲聊了一阵,秦三爷的小厮急匆匆地来寻他,说是回漳州的马车已经准备好,就等他出发。

抓起桌上的折扇,秦三爷对安乐抱拳:“今日一别,也不知何时才能再见,就只盼青山不改绿水长流,我们后会有期。”

明明只是走了几个人,但顷刻间,安乐有种身边人都走了个干净,她好似又回到了刚穿过来时。

私房菜暂停营业,她带着两个孩子坐在院子里,数那被秋风垂下来的树叶。

许裴昭是第一个感觉到她不对劲,往常那般爱往外面跑的人,开始日日守在家中。

这日,他把许清月和许悦安都送到许母哪里,回来时安乐又坐在院中的秋千,有一搭没一搭的晃。

他走过去,站在后面轻轻地推,柔柔地问:“在想什么?”

安乐看着叶片所剩无几的大树,落寞地说:“你说这些树叶迫于时节离了枝丫,大树会难过吗?”

许裴昭愣住,在她回荡过来的时候,又轻轻将她推出去:“我不知道大树会不会难过,只是等春日再临,又会有新的叶片长出来。即便大树难过,那时它也会开心吧。”

藕色绣花鞋点到地上,秋千被迫停下。

许裴昭绕过去,蹲到她身前,牵着她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:“能告诉我最近你为什么这般郁郁寡欢吗?”

安乐垂下头同他对视,慢慢抬起手,放到心口上:“我不知道,兴许是寒冬将至,兴许是大雁南飞,兴许是……”

不等她说完,许裴昭却说:“我还在,悦安和清月也在,我们会一直陪着你,别难过好不好?”

明明她一个字没说,但是他就是能懂她在想什么。

回握住他的手,安乐睫毛颤了颤:“会不会觉得我好矫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