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被安乐拉到船上二楼,里面已经放了温好的酒。

安乐坐到窗边,拿起酒壶给他斟上,她笑道:“我只是和年芳粗略的说了一下安排,没想到她竟安排得这样妥当。”

他走过去,坐到她对面:“她向来做事稳当。”

河风袭袭,耳边除了泅水声,再无别的声音。

他们坐在窗边,周围是一盏盏细小的河灯,成了黑暗中唯一的光源。

忽然,脸颊微红的安乐端着酒杯,摇摇晃晃朝他走过去。

随着船身摇晃,她踉跄往前扑,整个人笔直地往前摔。

许裴昭吓得赶忙起身拉住她胳膊,只是稍微用力,她便滚进他怀里。

朱红色的唇轻启,他这才发现,今日出游,她竟然难得染了唇。

带着酒香的热气喷洒到他颈边,她的目光已经微微有些涣散。

他小心取了她手中的酒杯,带着她坐在他身边,他无奈地叹道:“怎不小心喝了这般多。”

然而旁边人却朱唇瘪紧,满脸的委屈:“你变了。”

“嗯?”

安乐伸出食指在他心口上戳,言辞里都是控诉:“要是以前,你会把我抱到腿上坐,今天你居然让我坐板凳。”

许裴昭扶额,没想到一不注意,让她喝了这么多。

忙将她抱起放到腿上,小心护着她的头,防止她一不小心撞到窗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