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裴昭反手牵住她的手,低声同她耳语:“当时那个情况,谁能联想到这。”

“也是。”

两个人闭上嘴,继续听公公宣读赏赐。

恭亲王谋逆之事翻案,受到惊吓的不止是安乐和许裴昭。

经历过当初那些事的朝中大臣也都心里打鼓,在算皇帝究竟是何意。

若先皇在世,翻案下罪己状,史书记载还能稍加美化,记为被奸人蒙蔽,日后寻得证据还人清白。

可先皇已故去多年,皇帝翻案便是将先皇的脸面踩到地上,日后史书上只会记他昏庸无能,陷害忠良。

一时间官员之间话头不断,许裴昭去翰林院复工的时候,感觉尤其明显。

往日那些对他友好的同僚,突然之间对他客气起来。

那客气,说是生疏也不为过。

只不过许裴昭见了,只是将他们的态度记下,他对他们一如从前,既不热络也不刻意疏离。

但是还是有难听的话流窜出去。

“看看,上了玉牒就是不一样,都开始看不起同僚。”

“瞎说什么,人家不一直是哪个态度?”

“可拉倒吧,你们乐意腆着脸去伺候皇亲,我可不乐意。当初我来翰林院,就是图这里清净,没腌渍事。”

“少说两句,少说两句,都是同僚,不至于不至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