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知怀中人却拍拍他的后背,温柔到了极致:“不醋了?”

呼吸停顿,许裴昭心情复杂得厉害。

他侧头亲亲她的发顶,哑着声音说:“往后别这样做了。”

“为何?”

安乐不解,他不是挺高兴的吗?

他沉着声,庆幸她此刻在他怀中,无法看见他眼中聚集起的泪花。

“你是我放到心尖上的人,我希望我们是因为太相欢喜,情到浓处之时才想行周公之礼。”

张了张嘴,他停了片刻,而后继续说道:“我不想你只为了讨我欢心便做这些事,这样对你不公平。”

他的话让安乐喉头哽住,不知道该说什么好。

方才她的举动,她的的确确只是想让他高兴起来,没有多想适宜不适宜。

许裴昭又说:“你是我明媒正娶回来的妻,你不低我一等,别做让我心疼的事好不好?”

在翰林院呆久了,多多少少许裴昭也听其他同僚聊过这些。

没有哪个同僚的正妻会为了讨好他们做这些事,只有那些想要讨要赏赐的妾室,才会放下羞耻,以色侍弄他们。

安乐不知道他又想到哪里去了,叹口气轻声道:“我没有觉得低你一等,我只是不想让你再醋了。”

为了那些无关紧要的人,吃不存在的醋,不值当。

“对不起。”许裴昭又亲亲她发顶,“往后我努力学着不乱吃醋好不好?”

所以,往后也别再这样自降身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