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了眼那边许裴昭,正满脸笑容逗许悦安,忍不住抱怨:“你也别光哄悦安,清月你也多抱抱,将来清月知道你这样区别对待,可不得哭鼻子。”

许裴昭扫过眼来,看着她怀中不哭不闹的小人,柔声说:“男孩子不能娇惯,得锻炼他的独立性。”

“……???”安乐被他气笑,“许裴昭,他才只有一个月大,你这样说是不是过分了?”

许清月似感受到了母亲情绪波动,突然伸出小小的手,轻轻摸了她脸颊一把。

小手像是羽毛,在安乐心上拂过,她心突然变得柔软极了。

她撩起眼皮,看着许裴昭严肃地说:“我不知道你们究竟是因为什么偏心,但是两个孩子该拥有的宠爱应该是一样的。”

许裴昭这才开始反思自己,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对。

想来想去,他小声辩解:“可是,若是宠爱清月,将来他性子不够坚强,又如何耐得住十年寒窗?”

“那你的意思是,悦安可以肆意宠爱,她便不需要学那些东西吗?”

安乐忽然意识到,哪怕许裴昭对她极好,对孩子极好,终究是这个时代的人,被时代思想所束缚着。

把两个孩子哄睡后,她拉着他到主屋偏厅,和他秉烛夜谈。

“我觉得,关于两个孩子的教育,我们得谈谈。”

许裴昭看了她一眼,静静等她说话。

她问:“在你的设想里,悦安该是如何长大?”

许裴昭沉吟片刻,轻声道:“被我们呵护着,开开心心、无忧无虑的长大,等她年岁到了,送她去女学读书识字,若是有兴趣,那边学学琴棋书画,若是无兴趣,她想怎么样都行。”

他已然是个慈父,只要许悦安高兴,她想过什么样的生活便过什么样的生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