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胡说八道,一派胡言!我唐唐国公府什么时候强抢良家民男?什么时候蓄意谋害人命?”

“呵。”又是一声冷笑自她嘴里溢出,她抬眼对上国公混浊的视线,冷冷道,“照你这么说,我相公不是你差人绑回来到,是他自己走到国公府的是吧?”

“雁子。”她轻声唤道。

“在,东家。”

安乐抬手抚摸圆鼓鼓的肚子,勾着嘴角说:“差人去顺天府报官,我要状告国公府强抢良家民难,我还要状告国公府意图毁我相公的清白,我要状告国公府意图毁国之栋梁前程,我要状告国公府……”

“行啦,状告这么多,也不怕闪了舌头。”

浑厚的声音从后面传来,所有人往后转头。

不知何时,身后停了辆古朴的马车,深色门帘被掀开,一个竖着双环髻的小姑娘扶着一个老者从马车上慢慢走下来。

年芳搀着岑夫子,从人群外一步步走过来。

方才年芳看情况不妙,没有跟着安乐过来,而是悄悄去岑府搬救兵。

虽然东家在京中赚了不少钱,可她要找麻烦的是国公啊!那可是皇家人,哪容她们这些平民百姓闹事。

果不其然,岑夫子听到年芳的来意,气得吹胡子瞪眼,连忙让人驾车赶过来。

国公看到远处的岑夫子,抬起手,战战兢兢地指着他:“岑……岑太……”

话还没说完,一个眼刀子闪过来,吓得国公什么都不敢说。

岑太傅,虽已经离京多年,可是他的余威在这些皇亲国戚之中,那就是悬在头顶的尚方宝剑,谁见谁腿软。

头一次为这回抢婿速度太快而感到后悔,国公肉眼可见地僵住。

岑夫子行到安乐身边,担忧地看了眼她的肚子,小声训诫:“挺着这么大的肚子,也不让人安心些,你要是出了什么茬子,你让裴昭如何是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