镖局的马车不比秦府的马车,防震做得极差。
出发的那天还好,从第二天开始,她便受不住路途奔波,从漳州城晕车到京城。
许裴昭拿过水壶喂到她嘴边,眼中满是心疼:“喝点水。”
安乐虚弱地推开水壶,她感觉喝下去又会吐出来,还不如不喝。
脱力靠着他,她小声控诉:“等到了京城,我们一定要去买辆不那么晃的车!”
他紧拥着她,情绪翻涌:“好。”
卢成早早候在了城门口,见到镖局的车忙迎过来。
安乐脚步虚浮地被许裴昭扶下马车,毫无血色的脸色把卢成吓一跳。
“东家这是怎的?”
许裴昭拥着她随卢成往城中走:“晕马车,晕了一路。”
“这……”
卢成也不知该说什么好,忙把他们带回酒楼,等安乐缓过来,再做打算。
在酒楼昏天黑地睡了一整天,安乐再睁眼的时候,外面天刚亮。
她刚准备坐起身,旁边许裴昭先她一步起来。
大手摸了摸她的脸,不似路上那般冰凉,许裴昭提着的心终于放下。
他去拧了帕子过来,小心擦拭她的面颊,宛如在擦什么珍贵的器皿,神情专注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