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这个不长眼睛的学子。
上回许裴昭带着她在淮安书院闲逛,便是被他打搅了兴致。
如今她都快把这号人物忘记,没想到他再次跳出来,找许裴昭的麻烦。
气鼓鼓的猫儿亮出锋利的爪子,她当仁不让地挡在许裴昭面前,鼓着圆溜溜的眼睛瞪回去:“淮安书院是你家开的?谁能来谁不能来,还得经过你的同意不成?”
“我没和你讲话。”
齐晟目光越过安乐,直直对上许裴昭。
他知道自己说不过这伶牙俐齿之人,也不屑同她纠缠。
见他竟然出声吼安乐,许裴昭眼中聚起冷意。
抬手扣住身畔的杨柳腰,只轻轻用力便将安乐拽回。
他以保护的姿态对上齐晟的视线,冰冷的声线冻得人骨寒:“是啊,回来看你的笑话。”
听到他的话,安乐诧异地抬起头。
她所了解的许裴昭很少像这样情绪外放地针对一个人,说他被人欺负也不会还手都不为过。
“看你犹如丧家犬的样子,想必这回秋闱考得并不如意吧?”许裴昭继续往他伤口上撒盐,“成绩被你瞧不上的乡巴佬压着,是不是很生气?”
冷哼一声,他脸上的笑都失去了温度:“可是你生气也没用,这回秋闱解元是我,你再生气也抢不走。”
血液从齐晟地脸上褪走,气急攻心,他一口血喷出来,直直地栽倒在地。
有学子看不下去,过来扶住齐晟,不服气地冲许裴昭嚷嚷:“许学子不过是中了回漳州城的解元,便这般目中无人、肆意欺辱同窗。依我看,纵使许学子他人高中状元,也只会成为为害一方贪官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