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尖从图上划过,落在画着标记的地方。
低低的哭声从那头响起,安乐把脸埋进枕头里,心里只剩委屈。
先前在净房里,他那般胡来她都不觉得委屈,但他现在这样,让她完全无法接受。
他究竟把她当成什么了?
是随意把玩的工具?是肆意发泄的玩物?
像小猫啼叫的哭声听得许裴昭心里直抽痛,他忙过去搂住她,像安抚婴孩般轻轻拍打她的后背:“哭什么?”
安乐用力将他推开,不愿同他讲话。
许裴昭又缠了过去,边吻她的头发,边解释:“我没别的意思,就是想看看刚刚胡闹有没有伤到你。”
顿了顿,他说:“别哭了,你若觉得不舒坦,我让你看回来好不好?”
“谁要看你。”
安乐哼哼唧唧,到底是没在哭了。
只要他不是轻视她,那她便不觉得难过。
心情松懈下去,困意再次袭来。
两个人就这样相拥而眠,直到被热闹的锣鼓声吵醒。
睡眠不足的安乐扯过被子捂住头,但那嘈杂的锣鼓声就像夏日里烦人的蚊虫挥之不去。
不得已她掀开被子坐起来,小脸上满是怒意。
旁边许裴昭也在这个时候醒过来,他同样睡眼惺忪地起身。